苏阳愤然道:“不必!不必!休要再耍花样,你回去告诉蛇王老前辈,苏阳感念他栽培与期望之深,能否成为龙家弟子,我自会依靠自身实力争取,无须外力相助。青云客栈即便寻觅无果,也是我能力不足,咎由自取!”
水丽儿笑中带讽:“你呀,还真是一头倔驴,直肠子一个,不懂得变通。难道你就不想再见水艳儿一面了?”
苏阳坦然道:“我既无能为力,自然也没颜面去见水艳儿。如果你无其他要事,还请尽早离开吧。”
水丽儿不悦地站起,但仍以娇媚之姿笑道:“好吧,傻小子,到时候可别懊悔!”
行了几步,她蓦然回首,对苏阳丢下一句:“苏阳,你不可能每次都认出我与水艳儿的分别。待下次,我定要悄悄俘获你的心!嘻嘻,咱们走着瞧!”说完,打开柴门留下一串嬉笑,消失在夜色中。
苏阳急忙奔至柴房门前,用力将门合上,背倚着门板,大口喘息着,心中的酸楚与失落渐渐涌上,面色显得格外凄楚。他低声喃喃:“水艳儿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在王家堡某隐蔽角落的屋顶上,两名身形一高一矮的男子静静伫立,他们遥遥凝视着大道客栈的方向,那里正是苏阳所在之处。二人如同夜色中的石像,任由夜风肆意撩动衣袂,却纹丝不动。
忽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跃上屋脊,轻盈至极,悄然立于那二人之旁,这正是方才自苏阳处返回的水丽儿。而屋顶上原先静候的两位,一位是威震一方的蛇王水江河,另一位则是真正的水艳儿本人。
水丽儿走近那位被称为蛇王的清癯男子,轻声道:“父亲,我回来了。”
这位身着深黑色丝绸长衫,身形显得格外颀长的男子随即问道:“苏阳,可有兴趣得知青云客栈的具体位置?”此人正是蛇王水江河。
“他拒绝了,”水丽儿复述道,“并让我转达他的心意:对你给予的培养与期望深表感激,但能否成为龙家弟子,他要凭自身努力,不愿借助外力。找不到青云客栈,他自认是个人能力不足之故!”
“呵呵,不愧是骨气硬朗的年轻人,好得很!”蛇王水江河闻言,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"父亲,假如他真的寻不着呢?
"
"他必定能够寻获,我对人的判断不会出错。
"
"父亲,苏阳只是一个普通人,为何你如此看重他?难道仅仅因为水艳儿倾心于他?
"
"水丽儿,此事非你该过问。你先退下吧,我与水艳儿有话要说。
"
水丽儿虽不乐意,但仍顺从地应了声“是”,随即敏捷地跃下屋檐,转瞬消失在夜色中。
"水艳儿,适才水丽儿代你探望了苏阳,你心中该有所慰藉了吧。
"
站在蛇王水江河身边的水艳儿,仍旧一身紧裹的黑衣装扮,面容显得几分疲惫,夜风中她的发丝狂舞,她目不转睛,坚定地说:
"水丽儿永远不会成为我的替代。
"
"即便苏阳心中并无我的位置,我亦无悔这般坚持。他对我或是爱慕,或是憎恶,乃至厌烦与恼怒,我皆不在乎。只因在苏阳的身上,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已。父亲,您不也同我一样吗?
"
"住口!水艳儿,你越发无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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