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亭外院,旋律与鹿长生相视而坐。
“出场人物八十八人,应邀而至的共有六十二位,其余二十六位当中,夜伯已经被至高意志抹消,终焉尚且未解开封印。剩下的二十四位明确的表示了拒绝。”
旋律接过鹿长生递过来的人物名单,用笔将其中二十五个名字划去,而面对名单中第八十八个名字之时,旋律的手迟疑了……
鹿长生见状,将笔从旋律的手中抽出,毅然的把自己名字划去。
“这是属于你们的舞台,我能帮你们的,只有那么多……鹿任,就拜托你们了!”
沉默的看着鹿长生的行为,旋律满是苦涩:
“你还有多少时间?”
“三……不,两天不到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足够了。你们走后,我就会动手破坏大结界。”
“和我们一起来吧,你有机会活下去的。”
鹿长生只是摇头,拒绝了旧友的邀请:“鹿任和谜之音的计划有一个致命的缺陷,如果我们所有的出场人物全部都脱离了这个故事,那么……这个世界会如何?”
“会如何?”
“没有了我们这些齿轮相互咬合着转动,这台名为故事的机器将无法继续工作,世界很有可能无法维持下去……换而言之,它会崩溃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所以!”鹿长生加重了语气,打断旋律的话:“我们必须要留下足以支撑这个世界的齿轮才能够撑起这个世界,迎接你们的凯旋。而我和铃音,刚好具有这个资格……因为,我们是第一个察觉到至高意志目的的人。”
旋律无奈地叹道:“也是因为你们第一个察觉到了至高意志的目的,所以,你们的下场也……”
没有继续说下去,正是因为明白,所以旋律很难再去指责鹿长生。
鹿长生笑了笑:“至高意志的目的绝不是毁灭,但同样,也不具备善意。他所代表的是终结,而我们的梦想则是延续。绝对的对立面当中,有且仅有唯一的一个相同点……发现这个点,是鹿任的任务!”
“哪怕只有六十二个人,超过半数人的意志,足以让那个至高的存在动摇!”
旋律尊重旧友的选择,当即起身告别: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去开启始源通道……长生,无论如何,你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我也是,认识你是我的荣幸。”
没有去问鹿长生要不要最后见自己的儿子一面,旋律知道,以他的性子,是不可能把软弱的一面暴露给自己的亲人的。
……
旋律走后,鹿长生仍旧坐在原地。
不一会儿,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……那你呢?要走了吗?”
“是啊,剩下的,就拜托你和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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